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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AU
*有車
*OOC


在一個靠海的小鎮住著一位青年,他的名字叫斯泰凡尼,他做事認真、個性單純,平時白天在港邊打打零工,晚上就待在小公寓裡寫他喜歡的小說。

斯泰凡尼很嚮往海上的生活,但礙於身體不好,航海什麼的他做不到,為了滿足自己的一點幻想,他蒐集了各種海上的故事,想像著自己有一天能在大海的中心享受自由。其中他最喜歡的題材是海盜的冒險經歷,雖然有點可怕但又充滿了刺激,小時候他就幻想哪天真的遇到海盜船,就偷偷溜上去跟他們一起冒險。

當然那只是小時候的幻想,現在他長大了,能有工作餬口飯吃就不錯了,冒險精神被他收進小說裡,夜晚陪他入夢。

某天早晨,斯泰凡尼因為前一晚加班晚睡而早上睡過頭,不小心晚了幾分鐘來到港邊,分配他工作的上級一看到斯泰凡尼便破口大罵,也不管他眼下的黑眼圈有多深,搬起最重的一箱貨物塞到他手中要他在短時間內送到買家手中,斯泰凡尼為了那一點點能吃午餐的錢,即使疲憊也不敢吭聲,連忙接過貨物趕緊離開。

好不容易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送貨,斯泰凡尼累得滿身大汗,忍不住在回去的路上休息一下,他特意走了遠路,他不想那麼快回去面對嚴酷又乏味的工作。

當他走到無人的港邊時看到一艘陌生的商船,上面的箱子比其他商船的都大,似乎連人都可以裝進去,讓他有些好奇的湊過去看,沒想到他一靠近那艘船,突然有人從他身後用麻布將他套住,斯泰凡尼嚇壞了,在黑暗中掙扎大喊,但這艘船停的位置附近早晨不會有人經過,他掙扎到一半感覺到某種鈍器擊在他的後腦,頓時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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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醒過來時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有人高喊、有人哭泣,他吃力的從冰冷的地面撐起身子,頭上還一陣一陣的刺痛著。

「這...這是哪裡...」他沙啞的開口,視線因為頭部的傷而有些模糊,他看到周圍有不少人,但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斯泰凡尼揉揉腦袋,看看四周發現他跟一群人一起被關在一個大籠子裡,籠子外是一雙雙冷漠又勢利的眼睛,有個人站在高台上說著什麼,他手中竟抓著一個女孩,台下的人高喊著數字,最後那人不顧女孩的哭泣聲,將她交到那個喊價最高的人手上。

「這是...人口販賣...?」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斯泰凡尼心底一涼,慌張的想逃離,但籠子想必是相當堅固的,不管他怎麼踹連個凹痕都沒有。

「喂!你這小子在幹什麼?別費工夫了!」一個壯漢開了籠子的門,抓住斯泰凡尼的雙手用繩子綁住之後拖出牢籠,用粗暴的動作拉扯繩索弄傷了斯泰凡尼的手腕,印出一條條又青又紅的印子。對方用力一甩就讓斯泰凡尼跌在台上,引起台下一片嘲笑聲。

「這小子是傻瓜吧?誰要買?」

「說不定能做點苦工?」

「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能做什麼?」

斯泰凡尼聽著人群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冰冷又銳利的話語及視線讓他害怕的不停顫抖,台上的主持人要他站好他都沒辦法。

「好啦好啦!起價便宜一點...那什麼聲音?」主持人安撫底下的看客們,才正要開價,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激烈的叫喊聲,斯泰凡尼還沒搞清楚狀況,人群就開始暴動逃散。

「哈哈哈哈真是挖到寶了!這裡這───麼多肥魚啊!你們一個個穿金戴銀的...就不怕會引來鯊魚嗎?」

一群凶神惡煞的水手揮舞著手中的刀槍洗劫著那些來買奴隸的有錢人,場面頓時鮮血四濺,人口販子們看情況不對全跑了,買家們也不顧剛買來的奴隸,跑的跑逃的逃,只要能活命什麼都不要。

斯泰凡尼跌坐在台上,因雙手被緊緊綁著無法施力站起,突然,一個剛才才在台下嘲笑過他的人逃到他的面前,他身後一把彎刀快速劃過,那人就直直倒在斯泰凡尼的眼前,地上鮮紅一片將他嚇的嗚噎了一聲,縮在地上完全無法動彈。

但在一片混亂中他看到前一個被買走的女孩,跟其他被抓的人們一起從安全的方向順利逃走了,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那個女孩是平安的就好。

「嗯?」

斯泰凡尼看著女孩逃走的方向,沒注意到一個人走到他面前,他聽到人聲抬頭一看,對方穿著深紅色的大衣及帽子,逆光之下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看到左眼上載著一個眼罩,對方冷漠的表情與其他凶神惡煞的人不同,紫色的眼眸中似乎藏著什麼,但斯泰凡尼還來不及猜測,對方便舉起手中的手槍...

碰───

那人朝天空開了一槍,輕輕開口便發出清亮的聲音,「收工了。」他是對著其他同夥說的,但視線卻盯著地上的斯泰凡尼。

接著他跪蹲下來,拿出腰上的匕首劃過斯泰凡尼的手腕,原本緊緊勒著那雙細手的繩子俐落的斷開,卻沒傷到斯泰凡尼分毫。

那人收起匕首起身離開,沒有再回頭看斯泰凡尼。

斯泰凡尼愣愣的看著對方的背影,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突然他想起那些他喜歡的故事...

「等、等等!」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斯泰凡尼喊住對方,在他回頭時怯怯地開口「你、您是海盜...對嗎?」

好蠢的問題。斯泰凡尼跟那人同時心想。

「...是。」

「能不能、能不能帶我走?」斯泰凡尼不知到自己怎麼了,稍微有些大聲的聲音卻藏不住語氣裡的顫抖。

「為什麼?」海盜先生被挑起了興趣,回身面對斯泰凡尼,輕輕笑著。

為什麼?斯泰凡尼問自己,為什麼?

「因為...」

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家、因為他不喜歡他的生活、因為他喜歡大海、因為他想知道對方的故事...理由太多,卻一個都說不出口,只能張著嘴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海盜。

對方觀察著斯泰凡尼,發現這人挺有趣的,「如果你不會後悔,隨你便。」對方開口竟答應了,說完就轉身朝岸邊走去。

斯泰凡尼還是張著嘴呆愣著,等到對方離遠了才趕緊跟上,短短的路程內他都在想自己的選擇到底對不對,要他回到那無趣的生活,他不願意,但是對方可是海盜喔?活生生的海盜喔?故事中才會出現的海盜喔?應該是很可怕的吧...是嗎?

然而千思萬緒到了岸邊全消失無蹤,因為他看到了那艘他見過最美麗的船,華麗的雕飾誇張顯眼,彷彿是巴不得人們看見似的,桅杆上的海盜旗隨風飄揚,將斯泰凡尼的心帶上天空中。

那群海盜們分裝著剛搶來的財寶,時不時就有人打起架來,但只要那位穿紅衣的人經過,所有人都乖乖讓路給他。

「欸!小子你幹什麼?」斯泰凡尼跟上船被人看到了,周圍的海盜們紛紛掏出刀槍對準他,把他嚇得差點要哭出來。

「住手,他是我撿的。」前面的人回頭一開口,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咂咂嘴就散去。

斯泰凡尼還有些害怕的靠近了那個人,發覺站在那人身邊竟有種莫名的安心感。「謝、謝謝您...」斯泰凡尼小聲的道謝,同時思考著對方在這船上的地位似乎挺高的,然而當對方走到某間特別大的船艙門前要斯泰凡尼進去,他才知道,原來對方根本是這艘船的船長。

在只有兩人的船長室內,斯泰凡尼終於能好好觀察對方的樣子,一眼就注意到對方臉上不符合海盜形象的濃妝,對方身高也不高,但光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懾服。

「那個、謝謝您願意收留我...我什麼都能做的!不管是打掃還是煮飯我都可以!」斯泰凡尼說。

「你叫什麼名字?」

「啊、噢,我是斯泰凡尼。」

「你什麼都不必做,」船長一邊脫下外衣掛在椅背上,「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好。」

斯泰凡尼困惑的又問了,「這樣好嗎?我可以跟其他人一起做事的!」

「不必,他們不喜歡生人,你要是靠近他們被吃了我可不會救你。」

斯泰凡尼想到剛才上船時眾人對他的態度,嚇得不再反駁,閉上嘴乖巧的點點頭。

船長也沒再理斯泰凡尼,換上一件乾淨──沒有血跡的──外套之後,將桌上的手槍掛上腰間,自顧自的離開了船長室。

「過來。」船長在門邊對著斯泰凡尼說,等他小跑步跟上之後,帶著斯泰凡尼來到甲板。

「起航!」

船長對各船員下令出航,自己站到舵前看著遠處的大海。

「是!羅森伯格船長!」

這時斯泰凡尼才知道對方的名字,羅森伯格、羅森伯格,他在心裡默念著,這名字不像是惡名昭彰的海盜,倒像是優雅的貴族。

「想好了?可不能後悔。」羅森伯格輕輕的開口。

「...嗯。」

斯泰凡尼站在他的身邊,興奮的看著桅杆上的船帆一一被打開,被風撐起膨脹,象徵一段冒險旅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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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天晚上斯泰凡尼就在船邊吐了,為什麼他以前不能出海?因為他身體差啊!但他經過被人口販子抓走的驚嚇、看到夢想中海盜船的興奮,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體很差這件事,直到晚上才因為稍微放鬆而意識到自身的疲憊。

他不敢讓羅森伯格知道,只能趁著說想方便,離開對方的那一下下跑到船邊嘔吐,但他一整天沒吃東西幾乎只剩下乾嘔,氣虛無力的掛在船邊。

好不容易停止嘔吐,他虛弱的撐著欄杆搖搖晃晃的走回船長室,在開門進去以前拍拍自己的臉頰想掩飾自己的不適。

「拿去。」

沒想到一進門,羅森伯格看了一眼斯泰凡尼的臉色,就把一個水袋丟到他手上要他喝,接著又低頭繼續看他的航海圖。

斯泰凡尼捧著手中的水袋,又驚訝又感到羞愧的小口喝起來。

補充完水分之後,斯泰凡尼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謝謝您。」

「要跟上船就必須忍受這些,知道嗎。」羅森伯格頭也不抬的說著,雖然語氣平淡,卻又不是那麼冰冷的感覺,讓斯泰凡尼決心要好好加油才行。

「是!」

羅森伯格讓斯泰凡尼睡在船長室隔壁的小船艙,警告斯泰凡尼晚上乖乖待在房內不要打擾到他。

斯泰凡尼坐在床邊,小船艙有個窗戶,現在看出去剛好可以看到月亮,他睡不著,複雜的情緒堆積在胸口讓他無法入睡,他還是有點害怕,他有點想念家裡那些小說。

但他看到夢寐以求的大海,又忍不住興奮起來,幻想自己站在船頭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摸著手腕上那幾道被人口販子弄出的傷痕,不自覺想到隔壁船長室的那個人,站在舵前乘著風的樣子非常帥氣,替他解開手上繩索時又有一種溫柔,還在他身體不適時給他水喝...那紫色的眼睛...很美,可惜左眼戴著眼罩,不知道那眼罩底下是不是也藏著同樣美麗的紫色?

突然發現自己的想法有點奇怪,斯泰凡尼敲敲腦袋,叫自己趕快睡覺。

但他才剛躺下閉眼,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響,他嚇得從床上跳起,跑到門邊時又停下腳步。

「他說過不要打擾他,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斯泰凡尼猶豫了幾分鐘,當他想算了的時候隔壁又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

他不管對方警告過的話,開門就跑到隔壁去了。

「您還好嗎?」斯泰凡尼一進門就看到地上破碎的玻璃,原本大概是個杯子。

「你...我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羅森伯格坐在床緣,即使已經卸了妝臉色還是異常的蒼白,看起來似乎還冒著冷汗。

「對、對不起...但是您看起來不太好,我能幫什麼嗎?」斯泰凡尼即使害怕,但看到對方的樣子他不能不管,他小心翼翼的繞過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羅森伯格的身前,拿出自己的手帕想替對方擦拭臉上的汗。

「不要碰我!」羅森伯格打掉斯泰凡尼的手,凶狠的語氣把斯泰凡尼嚇退了兩步。

但斯泰凡尼注意到羅森伯格的手正滴著血,大概是打破玻璃時弄傷的,而對方卻毫不在意似的。

「您的手...我幫您包紮一下吧?」

羅森伯格瞪了他一眼,看到斯泰凡尼懇求的表情又軟下態度,將受傷的手攤開,撇開臉不再管斯泰凡尼的行為。

見對方同意讓自己幫忙,斯泰凡尼開心的蹲下來幫羅森伯格清理手上的傷口。

那傷在斯泰凡尼眼中看起來很可怕,但對羅森伯格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但他一看到斯泰凡尼的眼睛,突然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對方,就像當時斯泰凡尼求他帶走他時那樣。

「這樣就好了。」斯泰凡尼小心翼翼的將手帕綁上對方的手,完成之後鬆了一口氣。

「...你可以回去了。」羅森伯格看著粉粉的手帕在他手掌上綁成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但斯泰凡尼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怯怯懦懦的瞄著羅森伯格,「您看起來需要幫助...您睡不好嗎?」他小心的開口,深怕另一個玻璃杯朝自己飛來。

「不用你管,你快回...」羅森伯格哼了一聲想打發他離開,但看到斯泰凡尼水汪汪的眼睛,冷漠的話就全堵在喉頭說不出來。

「...不過是做了夢。」他無奈的說,已經很多年了,自從踏上這艘船,經歷過的恐懼、傷痕全變成夢魘夜夜折磨,但今天是第一次有人闖入他的夜晚,羅森伯格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斯泰凡尼的好意。

「做惡夢的話,只要有人在旁邊陪著就會好喔!」那是斯泰凡尼小時候他的母親告訴他的。

羅森伯格皺起眉頭,還沒拒絕就看到斯泰凡尼擠到自己床邊在他身旁坐下。

「我可以唱搖籃曲給您聽,還是您想聽床邊故事?我有很多故事可以講喔!」斯泰凡尼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打定主意要哄這位海盜船長睡覺。

「你、我不...唉。」剛經過惡夢的折磨,羅森伯格不想再花力氣趕斯泰凡尼離開,反正他接下來大概也睡不著,隨便聽聽故事也無妨。

「你有什麼故事?」他靠上床帷,無奈的問。

看對方願意聽自己說故事,斯泰凡尼開心的拍拍手說「我有很多航海的故事!還有海盜的冒險...啊。」

羅森伯格正用微妙的表情看著他,斯泰凡尼發現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對方就是海盜啊!他的冒險肯定是更精彩的吧,自己真是犯蠢...

「我、我還有別的...」斯泰凡尼心虛的趕緊想了別的題材,希望眼前的大海盜不要把他丟下船。

「隨你說吧。」羅森伯格面無表情的閉上眼,他不在乎對方說什麼樣的故事,但說故事的人倒還是挺有趣的。

於是斯泰凡尼講了一個關於馬戲團小丑尋找快樂魔法的故事,說到精彩的地方還會興奮的揮舞雙手,然而當故事來到結尾,斯泰凡尼想問問聽眾的想法,卻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

羅森伯格靠在床邊睡著了,雙手還抱在胸前,眉頭雖皺著但臉色已經好多了,應該是沒有再做惡夢。斯泰凡尼偷偷觀察著對方,左眼沒了眼罩的遮掩,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看起來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斯泰凡尼不自覺的想觸碰那道疤,但是在指尖快要碰到的時候恢復理智,他趕緊收回手,小心的拉起被子替對方蓋上,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船長室。

羅森伯格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穩,隔天早上他就命令斯泰凡尼每晚到他房間說故事,這讓斯泰凡尼受寵若驚,驚訝之下還是乖乖聽話了。

於是斯泰凡尼每天白天都跟在羅森伯格的身邊,幫他拿地圖、拿外套、拿提燈...這些都簡單,除了手槍,某次羅森伯格要斯泰凡尼拿桌上的手槍給他,斯泰凡尼抖了半天才將手槍好好的遞到他手上。

而到了晚上,斯泰凡尼會乖乖到船長室說故事給羅森伯格聽,直到對方睡著了才離開。

當他們找到掠奪的目標時,羅森伯格會要斯泰凡尼回船艙躲著,理由是他什麼都不會,出去幹架是死路一條,他不想替他收屍。

這點斯泰凡尼也贊同,所以每次都乖乖躲著,等到大家搶完東西回來了,他才拿著醫藥箱幫大家上藥,雖然大部分的船員都不屑讓他幫忙,而羅森伯格也幾乎不太會受傷,所以斯泰凡尼基本上還是沒什麼用處。

這件事讓斯泰凡尼沮喪很久,他知道自己身體差又不會打架,但是連幫同伴療傷都被拒絕...這也沒辦法,畢竟對其他人來說他還是個外人,有些人甚至對他毫不信任,時常跟羅森伯格說斯泰凡尼的壞話,當著他的面。

當然,羅森伯格沒把那些話聽進去,依然堅持要斯泰凡尼待在自己身邊,理由是方便使喚。

表面上斯泰凡尼看似沒放在心上,但到了晚上跟羅森伯格講完故事之後,他會躲進棉被裡偷偷哭泣,質問自己這樣的選擇到底對不對,他也想獨當一面被同伴依靠,但他還做不到。

有一次被羅森伯格發現他躲在暗處落淚,羅森伯格並沒有責罵他,但是用著嚴厲的語氣告訴他,「你是勇敢的海盜,不能再這樣哭哭啼啼的。」

斯泰凡尼愣愣的收起眼淚,將對方的話放在心裡。他是勇敢的海盜、他是勇敢的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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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們聽到傳言,北方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島上藏有寶藏,於是他們興沖沖的往北航行,但沒想到路上經過的海域竟凶險又複雜,他們很快的就在一片濃霧中迷失了方向。

「現在到底航行到哪了?」

「羅盤失靈了,看不出來...」

「船長!霧太大了完全看不清楚方向!」

「船長!前方有暗礁,繞不過去...」

「船長...」

羅森伯格臭著臉聽著船員一一報告的近況,斯泰凡尼在一旁看到那皺成一團的眉毛,心裡想幫忙卻無所適從。

「羅森伯格船長...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斯泰凡尼手中抱著羅森伯格的外套,小心翼翼的開口。

「...好吧。」

於是羅森伯格下令收起船帆固定船隻,至少等霧散去再移動比較安全。

斯泰凡尼跟著羅森伯格回到船長室,桌面上堆滿了地圖跟筆記,亂糟糟的。

「你先回房間吧,不要吵我。」

羅森伯格看著桌面上的東西嘆了一口氣,打發他離開之後便坐下來整理那堆資料。

斯泰凡尼放下外套後離開船長室,但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往甲板走去。

「你這小子來這裡幹嘛?你不是船長的跟屁蟲嗎?」

「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回家找媽媽喝奶啊?」

在甲板上休息的船員們看到斯泰凡尼都不怎麼友善,一個個酸言酸語的,但斯泰凡尼並不生氣,還是撐起微笑走近他們。

「我只是想問問,現在我們的處境到底如何呢?」他吞了一下口水,又補充「船長要我問的。」

當然並不是羅森伯格要他問的,但是他還是私心搬出了船長的名字,以免自己真的被船員們吃掉。

船員們大多對他愛理不理,只有其中一個看起來相較友善的開口了,「被困在礁岩中、霧太大無法看清十米之外、因地磁的關係羅盤失靈...再加上之前得到的地圖範圍只到前兩英哩,所以我們現在是沒有地圖的狀態。」

斯泰凡尼想了想,「有沒有可能畫一張新的地圖呢?」

「可以是可以,但整理數據很費時,通常不會到了如此窘境才開始畫。」對方聳聳肩,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們之前負責畫地圖的人被鯊魚吃了,其他人幾乎不識字,所以現在整理航行筆記、畫路線圖都是船長自己負責。」

聽到鯊魚讓斯泰凡尼抖了一下,但是得知現在那些繁瑣的工作都是羅森伯格一個人扛又覺得心裡很塞,他想做點什麼。

「能不能告訴我航行過程詳細的情況呢?我可以做筆記!」斯泰凡尼自告奮勇的說,整理資料對他來說不難,這或許是他目前唯一能幫上忙的地方,「也許這樣我們就能早點離開這裡。」

船員們面面相覷,反正依照目前的狀況也不能再差了,於是他們都把自己負責的崗位現況告訴斯泰凡尼。

斯泰凡尼拿著小本子跑完整艘船紀錄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們航行過位置、氣候風向、遠處的地標等等,包括船上目前所剩的糧食他都好好的寫了下來,他急忙的回到船長室想幫羅森伯格的忙,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對方用手撐著頭靠在桌上睡著了。

「羅森伯格船長...噢。」他靠近桌邊彎腰一看,羅森伯格的眉頭依然皺成一團,即使在夢中也很煩惱的樣子,他忍不住靠近了一些,看著對方被胭脂覆蓋的嘴唇時腦中莫名浮現奇怪的臆想,不知道被那雙唇親吻是什麼感覺...

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奇怪,趕緊搖搖頭趕走那些多餘的事情。

斯泰凡尼放輕了動作,將桌面上的紙張都疊好,接著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桌子另一側坐下,開始整理現有的資料。

雖然斯泰凡尼以前沒有出海過,但僅憑以前看過的書,以及他這些日子跟在羅森伯格身邊所學到的那些知識,他多少能將亂糟糟的文字整理乾淨。

等到羅森伯格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坐在他身邊的斯泰凡尼,正低著頭在紙張上塗塗寫寫。

「你在做什麼?」

「哇!啊、我我我只是在畫地圖...」原本專注在紙張上的斯泰凡尼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著,突然擔心他這麼做是不是多此一舉,會不會反而給對方帶來麻煩。

「...我看。」羅森伯格有些不敢置信,他沒想到斯泰凡尼會這些,他接過那張畫了一半的地圖跟筆記,仔細的思考著。

「有些地方錯了,但大致方向沒錯...你怎麼有這麼詳細的資料?」

「我跟其他人問來的,聽說之前負責筆記跟地圖的人...沒了,您又很忙,我想應該要有人負責記錄這些。」斯泰凡尼乖巧的正襟危坐,心臟敲的很大力,怕收到對方的責罵。

聽到斯泰凡尼沒照他說的回房間去,羅森伯格有點生氣,但看到對方那雙怕受傷害的眼睛又無法開口罵他。

「做的不錯。」

意外得到對方的稱讚讓斯泰凡尼開心的笑了起來,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那畫面讓羅森伯格看傻了眼。

「謝謝您!能幫上一點忙就太好了。」

羅森伯格咳了一聲,拉回自己有些飄離的神智,將目光落在手中的地圖上。

「接著我來弄,你在旁邊協助吧。」

「是!」

寧靜的夜晚大家都已休憩,只剩下船長室傳出低聲的談論與紙筆書寫的沙沙聲。

接下來的工程在斯泰凡尼的幫助下相當順利的完成,他們花了半個晚上就完成了新的地圖,只要等天亮霧散去之後就能繼續航行了。

「哈啊...」時間已經是夜半,忙了一整天又過度消耗腦力讓斯泰凡尼忍不住疲憊的打了呵欠,但又發覺在船長面前做這樣的舉動時在太無禮,趕緊閉上呵欠打到一半的嘴巴,還不小心咬到舌頭讓他痛的摀嘴。

看著斯泰凡尼眼下的黑眼圈,羅森伯格抽走他手中的紙張,「...去睡吧。」他輕輕的說,他的聲音在斯泰凡尼耳中聽起來異常的溫柔,可能是太睏的幻覺吧。斯泰凡尼心想。

「晚安,羅森伯格船長...」

雖然得到羅森伯格的同意,但斯泰凡尼已經睏的沒力氣回房了,他往桌上一趴就立刻陷入昏睡,羅森伯格都還來不及開口,斯泰凡尼就開始打起呼來。

「喂!你...唉。」羅森伯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走到斯泰凡尼身後,輕輕的替他蓋上。

他看著斯泰凡尼熟睡的面容,沒發覺自己的唇角微微上揚。

「晚安,斯泰凡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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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斯泰凡尼,他們的船隻總算是順利脫離困境,而且經過這次的經歷,船員們對斯泰凡尼都另眼相看,開始減少了對他冷言冷語,不但讓斯泰凡尼在他們受傷時替他們包紮傷口,甚至願意邀請他在豐收之後一同喝酒慶祝,雖然斯泰凡尼喝的並不多。

而羅森伯格從那次之後,任命斯泰凡尼當船上的紀錄員,也不再讓他單純跟在自己身邊跑腿拿雜物,當然,晚上的床邊故事還是不可少的。

漸漸的,斯泰凡尼融入了這艘船,他再也不需要獨自強忍淚水,雖說他依然無法參與掠奪工作,但他認為自己終於也算是正式的海盜了。

就這樣航行了幾個月,大家也都習慣了有斯泰凡尼的日子,然而見到斯泰凡尼與大家打成一片卻讓羅森伯格感到莫名的惱怒,但他並不知道自己這種情緒是怎麼回事,有時候看到斯泰凡尼與人嘻笑打鬧時甚至有股衝動想將斯泰凡尼拉到自己身邊,但他並沒有這麼做,斯泰凡尼被夥伴們接納是好事,他不應該阻止。羅森伯格這麼告訴自己。

只有到了晚上斯泰凡尼一如往常的來到船長室說故事給他聽,這時羅森伯格才莫名的感到安心。有時他根本沒注意到斯泰凡尼說的故事主角做了什麼,他只覺得斯泰凡尼說話時的神情相當的可愛...

可愛?

羅森伯格不喜歡可愛的事物,他是惡名昭彰的海盜,他怎麼能喜歡可愛的事物呢?但是每當斯泰凡尼在他眼前露出笑容...他總會忘記自己是海盜。

「...船長,羅森伯格船長!」斯泰凡尼的聲音將他的神智拉回,羅森伯格乾咳了兩聲,「怎麼了?」

「故事說完了。」斯泰凡尼睜著無辜的雙眼說,「您還是睡不著嗎?要不我再說一個?」

羅森伯格搖搖頭,「不用了,你早點睡吧。」

「好的羅森伯格船長,」斯泰凡尼笑了起來,「明天就會到寶藏埋藏的地方對吧!我好興奮呢!」

看著斯泰凡尼的笑容,羅森伯格幾不可見的放鬆了一向嚴肅的表情,「是啊,所以快去睡吧。」

「是!」

隔天他們依照前不久得到的消息找到了傳說中藏寶的小島,羅森伯格下令船員們都下船去找,只留下斯泰凡尼在船上。

那是一個不大的無人島,岸邊充滿岩石峭壁,據說之前有商船漂流到這裡,許多名貴珠寶被留在這。

羅森伯格吩咐大家四處查探,沒想到當他獨自來到某個岩壁深處時,幾個與人從他背後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待他定睛一看,竟是曾經見過的人。

「好久不見啊羅森伯格,你還記得我嗎?」那人笑咪咪的說,手裡還把玩著一把匕首,他的身後人數不多,但足以將羅森伯格困住。

「...我從不記得輸家的名字。」他記得他,對方也是一名海盜,但在某次的爭鬥中輸給了羅森伯格,但他最後還是放走了他,沒想到對方因此立誓要報仇。

「你...我告訴你,當時你沒殺了我真是太遺憾了,我以前還挺崇拜你的,每個海盜都崇拜你,但是聽說你最近...不一樣了?你不再殺人了?原本我以為我能死在你手上那也是身為海盜的一種榮譽...但你沒有,你侮辱了我之後又給我一條生路,你讓我如喪家之犬一樣苟活!你是怎麼了...當初那個殺人如麻、為了寶藏不擇手段的你去哪了?嗯?」那人原本氣憤的吼著,突然冷笑了一聲,「我想我猜得到...是因為某個人吧?」

羅森伯格原本不想理會對方,但被他說中了,依照以前的羅森伯格,遇到敵人時他勢必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滅了對方,但自從——他遇見了斯泰凡尼,他的心變軟了,他在揮刀開槍之前總會想起斯泰凡尼的臉,想起他怕血、想起他那一點也不適合海盜的單純善良,他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的表情,於是他漸漸的不再奪人性命,不再是惡名遠播的海盜。

「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打一場也不必這麼多廢話。」一提到斯泰凡尼他就莫名的焦躁,內心有種不祥的預感,手覆上腰間的手槍繃緊神經直盯著眼前的人。

「噢!你誤會了!我是要對你報仇沒錯,但我不想殺你,我要毀了你最珍貴的寶藏!那比死還痛苦對吧?也許這樣還能找回當初那個讓人懼怕崇敬的大海盜也說不定。」那人話還沒說完,羅森伯格就聽見遠傳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沒做出反應對方就快速的撤退離去。

羅森伯格立刻往打鬥聲的方向跑去,就看到他的船員們跟另一批海盜陷入苦戰,看來寶藏的消息是假的,他們早就掉進陷阱。

但他才剛順手收拾了兩個纏上他的小嘍囉,對方的人馬就突然撤退,留下羅森伯格跟他的船員們面面相覷。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羅森伯格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對方說要毀掉他最珍貴的...

「回船上!立刻!」羅森伯格吼了一聲,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船上,但船員們將整艘船檢查了一遍,並沒有東西被破壞或是被拿走的痕跡,甚至是之前搶來的珠寶連顆小珍珠都沒掉。

但羅森伯格絲毫不在意那些東西,他直覺往船艙跑,當他打開門看到裡面的景象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斯泰凡尼的房間一片混亂,桌上還放著他寫到一半的筆記,但一旁的墨水翻倒在上頭,墨汁沿著桌面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斯泰凡尼不在房裡。

他走回甲板時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羅森伯格的語氣雖輕,卻藏著殺氣,「找到他們,把斯泰凡尼找回來...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把他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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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泰凡尼醒來的時候覺得一陣暈眩,他思考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被綁架了。

當時他一個人留在船上寫航海日誌,突然幾個陌生人闖入,不由分說的把斯泰凡尼綁起來,他想起他掙扎時弄翻了墨水,「啊...日誌要重寫了...不對,這不是重點!」

斯泰凡尼掙扎的從第上爬起,身上的粗繩緊緊勒著他,他花了好些時間才爬起來。

「這裡是哪...?不會又是人口販子...」一想到之前的經驗,他慌張了一下,要是這次真的被賣掉不知會被帶到哪裡去。

他看看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而且這個小房間像是船上的倉庫。

當斯泰凡尼還在困惑時,面前的門被打開,幾個面露不善的人走了進來。

「呦,你醒啦!睡的好嗎?」為首的那個人甩著手中的匕首走到斯泰凡尼面前,蹲下身子與其平視,笑咪咪的表情卻透露著惡意。

「你是誰?抓我做什麼?」經過幾個月的海盜生活,斯泰凡尼學會隱藏自己的恐懼,他冷靜的回瞪對方,即使他內心依然害怕。

那人笑著晃晃手中的匕首,輕挑的語氣說「我其實跟你無冤無愁啦!但是我需要你才能對他報仇,他很重視你...對吧?」

斯泰凡尼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困惑的皺起眉頭。

「嗯?你不要裝傻喔,誰不知道你是羅森伯格的寶貝,自從你出現在他身邊啊,他就變了一個人!他變得軟弱了,都是因為你。」那人誇張的說,接著用手扣住斯泰凡尼的下顎將他拉近幾分端詳著,「你是何方神聖啊?居然能將一個海上惡魔變成平凡人?我看你長的是挺可愛...怪不得他這麼珍惜你。」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羅森伯格船長一點也不軟弱!」斯泰凡尼有些混亂,是他害羅森伯格遇上麻煩了嗎?

「嗯...我們來想想看怎麼傷害你才能打擊他?讓你選好了,你要我挖出你的眼睛呢?還是割掉你的舌頭?」

斯泰凡尼嚇得抖了一下,但還是撇開臉不予回應,沒想到這個舉動竟惹惱對方,那人舉起手扇了斯泰凡尼一個耳光,斯泰凡尼瞬間嚐到口中的腥味,鮮紅的血絲從他嘴角溢出。

「不挑是吧?我來決定囉?每小時割你一根手指,看他來的時候你還剩幾根?怎麼樣?」

斯泰凡尼痛苦的咳了幾聲,艱難的開口,「...他不會來的...」

斯泰凡尼不希望羅森伯格因為他而遇到危險,卻又同時希望羅森伯格能出現在這裡將他帶回去──就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然而他雖然覺得羅森伯格對他很好,但他不認為自己的存在有必要讓對方冒險拯救。

「我一點也不重要,你恐怕要失望了。」斯泰凡尼苦笑著說,說出口的瞬間感到心臟一陣刺痛,他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在乎羅森伯格,不單純是因為對方的強大,更多是因為他那雖細微卻真實存在的溫柔,從他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知道了。

這時,一個小嘍囉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什麼,讓他揚起了大大的笑容,不懷好意的看著斯泰凡尼,「這是個好點子,要是他發現他的寶貝被人弄髒了...可能會抓狂呢!」

斯泰凡尼還沒搞清楚狀況,那人就用匕首劃破斯泰凡尼的衣服,留下胸前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對他到底重不重要晚點就知道了,在那之前我也不介意拿你玩玩。」說著便抓住斯泰凡尼已經破損的衣服用力一扯,使他身上只剩下幾塊零星的布料搖搖欲墜。

「你要幹什麼?!」斯泰凡尼嚇得叫了出來,想逃離卻已退到牆角,對方一把拉住斯泰凡尼身上的繩子讓他無法動彈,接著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下。

「啊!!」斯泰凡尼痛得驚呼,恐懼占滿了他的腦袋,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對方不顧斯泰凡尼的掙扎,張嘴在他的肩頸又啃又咬,另一手同時扯著他胸前的顆粒,粗暴的動作把那脆弱的乳尖都扯紅了。

斯泰凡尼嚇壞了,全身僵硬的冒著冷汗。

「怕什麼?遊戲才剛開始呢!」那人再次拿起小刀割破了斯泰凡尼的褲子,對方再輕輕一拉,整塊布就被拽掉扔在一旁。

斯泰凡尼嚇得將兩腿蜷縮起來,死命抵抗對方想將他雙腿掰開的動作。

「不要跟我耗時間,我沒那個耐性。」那人突然掐住斯泰凡尼的脖子,將他勒的無法呼吸,趁他因缺氧而脫力時掰開他的腿握住他的性器。

「咳咳...啊!你要幹什麼...」斯泰凡尼脹紅的眼睛布滿水霧,他好害怕,他想離開這裡,他想回到羅森伯格的身邊。

那人動作粗魯的玩弄著,斯泰凡尼起了反應,喘著氣強忍住呻吟。

當斯泰凡尼快要達到頂點時,對方卻用拇指堵住前端不讓他釋放,這讓斯泰凡尼痛苦得幾乎要哭出來,但他還是緊咬下唇忍著,他記得羅森伯格說過海盜不能哭哭啼啼的。

對方看斯泰凡尼強忍著淚水,反而激起了內心更強烈的破壞慾,他想看斯泰凡尼絕望哭泣的樣子。

那人給一旁的手下指示,拿來一個小小的瓶子。

「這個可是昂貴的好東西啊!不知道效果如何呢?」說完便喝下一口含在口中,接著向前要強吻斯泰凡尼,後者偏頭躲過,說什麼都不讓對方碰到自己的唇,直到對方氣的再次掐住斯泰凡尼的脖子讓他無法掙扎,趁斯泰凡尼張嘴渴望氧氣時強吻上去,將口中的液體全部送入,待他吞下之後還不放過,伸出舌頭放肆的在他口中肆虐。

斯泰凡尼的唇被用力的啃咬,唾液混合著血腥味讓那人更為興奮,原本握著性器的手轉往後方探去,完全沒有任何潤滑就將手指塞入。

「嗚!不...不要...好痛、嗚...」強烈的痛楚幾乎要將他撕裂,對方就著那脆弱的穴口破皮流出的血當作潤滑,毫不憐憫的用手指大肆抽插著。

對方粗暴的動作讓斯泰凡尼近乎暈厥,他已經沒有力氣掙扎或是叫喊,只漸漸感覺體內莫名的燥熱。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像是一世紀那麼長——在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恐怕到了盡頭時,他聽到遠處傳來慘叫聲,接著艙門被人撞開,身前正侵犯著他的人還沒回頭就被一聲槍響崩花了腦袋,血濺在斯泰凡尼的身上,但他只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彷彿要沸騰似的滾燙。

兩旁原本看戲的人發現有人闖入變拿起武器反抗,但才舉剛起手槍,那隻手臂直接被一刀卸下,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在斯泰凡尼意識模糊之際,他看到那個熟悉的深紅色身影一如初見,在斯泰凡尼脫力倒下之前衝上前抱住他,俐落的用匕首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一條條幾乎泛血的瘀痕佈滿全身,大腿私處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羅森伯格...船長...」斯泰凡尼見到心裡最在意的人,淚水終於溢出眼眶,他不斷叫喚著羅森伯格的名字,聲音越來越細微,斷斷續續的喘息著。

「斯泰凡尼...斯泰凡尼!」羅森伯格從來沒有如此驚慌過,他小心翼翼的抱著斯泰凡尼,覺得他就像是已經佈滿裂痕的玻璃娃娃,輕輕一碰就會在他手中碎裂。

他脫下身上的外衣包裹住一絲不掛的斯泰凡尼,小心的將他抱起走回自己的船上。

斯泰凡尼躺在羅森伯格的懷中恍惚著,他得救了嗎?他是不是給羅森伯格添麻煩了?然而這些想法卻很快變得模糊,他全身發著燙,腦子已經無法思考。

羅森伯格抱著斯泰凡尼回到船長室,本想將他放上床鋪,斯泰凡尼卻突然緊緊抓住羅森伯格胸前的衣襟不斷喘著粗氣,見他這般異常,羅森伯格就近將他抱上一旁的桌子。

「怎麼了?斯泰凡尼?哪裡不舒服?」羅森伯格扶著他以免他倒下,但斯泰凡尼低著頭不說話,抓住衣服的手顫抖著,羅森伯格輕輕碰上斯泰凡尼潮紅的臉,發現溫度高的嚇人。

「你怎麼...他對你做了什麼...」

斯泰凡尼輕輕一顫,像是想了到什麼而放鬆了抓著對方的手,幾不可見的搖搖頭,「沒有...我沒事...」沙啞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羅森伯格皺起眉,低頭一瞥就從敞開的大衣中間看到對方腫脹的性器,抿著嘴思忖了一陣。

「...這樣下去會憋壞的,讓我幫你吧?」羅森伯格靠近斯泰凡尼輕聲的問著,深怕對方會再次受到傷害,「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這句話他說的更輕,其中包含了深深的自責與心痛。

斯泰凡尼的眼淚落下,再次拉住羅森伯格的衣襟輕輕的點頭。

羅森伯格讓斯泰凡尼靠著自己,一手扶抱他的腰,另一手覆上他脹痛的性器慢慢套弄,聽著斯泰凡尼在自己耳邊的喘息聲越來越亂,不用多久就釋放出來。

但斯泰凡尼感覺自己體內的火並沒有消逝,反而需要更多觸碰才能澆熄,他抱住羅森伯格的脖子細微的嗚咽,他很痛苦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羅森伯格將抱著他的手收緊了些,他知道斯泰凡尼需要什麼,但他很猶豫,他已經害斯泰凡尼遭遇這般折磨,他怎麼能更加深他的傷痛?

但斯泰凡尼不斷哭泣,他的溫度灼燒著羅森伯格的心,他輕輕的吻了斯泰凡尼的臉頰,將手伸向他的後穴。「...可以嗎?」

已經有傷的地方再次被觸碰讓他驚恐的睜大眼睛,但羅森伯格看著他的眼神讓他安心下來,他知道羅森伯格不會傷害他。

斯泰凡尼再次點點頭,他相信他。

羅森伯格用斯泰凡尼剛射在他手上的熱液當作潤滑慢慢的伸入,他雖然已經放輕了動作,斯泰凡尼卻還是痛的顫抖,羅森伯格心疼的親親他的額頭安撫他,「沒事的。」

他花了很多時間才完成擴張,見斯泰凡尼快要燒壞了,才解開自己的褲頭將自己也快要把持不住的性器放在對方的穴口。

「忍一下,很快就過了。」他讓斯泰凡尼抱著自己,雙手撐在桌上慢慢挺進,斯泰凡尼痛的倒抽一口氣,雙手緊緊抱著羅森伯格。

待他稍微適應了,羅森伯格才慢慢的動作,同時親吻著斯泰凡尼臉上的淚花,他從眼角開始往下親吻他的鼻尖、臉頰...唯獨略過他的嘴唇,他看著上面沾染的血絲感到自責,他沒有資格親吻他,即便他內心多麼渴望。

對不起、對不起...

斯泰凡尼閉著雙眼發出甜膩的呻吟,雖快感與疼痛交錯折磨他,但他在羅森伯格懷中感覺更多的是安心,但又有一股悲傷浮上心頭,他不但害羅森伯格遇到麻煩,現在又要讓他這樣碰觸已經破爛不堪的自己,越想越傷心,將臉埋在羅森伯格的肩窩啜泣。

對不起、對不起...

他們同時來到高潮,羅森伯格拔出性器射在斯泰凡尼的大腿上。

他們依然緊緊擁抱彼此,沒人捨得放開。

過了許久,羅森伯格輕輕的開口,「我送你回家,好嗎...」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多麼不希望斯泰凡尼離去,但他必須保護斯泰凡尼,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帶他上船,他不應該為了斯泰凡尼而變的軟弱,他不應該愛上斯泰凡尼...

羅森伯格的一句話刺痛斯泰凡尼的心,他要趕他回去了...他不要他了...說的也是呢,畢竟他給對方添了這麼多的麻煩...斯泰凡尼將淚水止住,乖順的嗯了一聲,在羅森伯格的懷中疲憊的睡去。

羅森伯格幫斯泰凡尼清理乾淨並幫他的傷口上藥,將他抱至自己的床上休息,羅森伯格坐在床邊輕撫斯泰凡尼失去笑容的睡顏,接著彎下身在他額頭留下一個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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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羅森伯格下令船員將船開往斯泰凡尼的家鄉,自己則是大部分時間在船長室照顧斯泰凡尼。

而斯泰凡尼還在昏睡中,斷斷續續的囈語讓羅森伯格有些擔心,時不時就摸摸他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燒,或是握著他的手怕他做惡夢,然後怨恨自己船上為什麼沒有船醫。

當晚上斯泰凡尼醒來時就看到羅森伯格靠在床邊閉眼休息,他有些慌張,自己居然要讓船長來照顧真是失禮,他趕緊想起身卻扯到了身上各處的傷口,痛的大吸一口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

床邊的羅森伯格一聽到動靜便睜開眼查看,發現斯泰凡尼因為不適而咬住下唇時下意識的將手握緊,這時斯泰凡尼才意識到對方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一股安心又溫暖的感覺流過內心,撐起一個笑容面對羅森伯格。

「羅森伯格船長...對不起,我會趕快好起來的,您去休息吧!」

「...你道什麼歉?」羅森伯格皺起眉頭,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因為我害您遇到麻煩、還要您花時間來救我...還、還讓您碰觸那樣難看的我...」說著說著忍不住染上哭腔,閉上眼睛不願看到對方厭惡的表情。

「胡說!」羅森伯格突然稍微大聲的吼了他,接著更是握緊了斯泰凡尼的手,「不管多少次,我都會去救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把你帶回我身邊...」

斯泰凡尼愣愣地看著羅森伯格。

「是你拯救了我的黑夜...」羅森伯格輕輕的說著,他不敢看斯泰凡尼的臉,低著頭輕搓著斯泰凡尼已經被他握熱的手。

斯泰凡尼呆住了,眼中的淚水又要奪眶而出。

「你是我一生最珍貴的寶藏。」

羅森伯格執起斯泰凡尼的手,用唇在手背輕啄了一下,接著不等斯泰凡尼回應就起身離開。

「你再睡一會,很快就到家了。」離開房間之前他恢復平常嚴肅的語氣,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斯泰凡尼舉起較為溫熱的那隻手摀在臉上,蓋住同樣溫熱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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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羅森伯格還是天天照顧斯泰凡尼,但是都不再提他說過的那些話,這讓斯泰凡尼無所適從,他明白了羅森伯格的感情,他很開心,但每當他想回應對方的感情時卻又被他給擋在心門外。

「羅森伯格船長,我想跟您說...」

「渴了嗎?幫你倒水。」

「啊、謝謝,但我不是...」

「喝完水去睡覺。」

「可是...」

幾乎每天的對話都是這樣,羅森伯格一點都不給斯泰凡尼表白的機會,他或許有猜到對方想說的事,但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接受斯泰凡尼的感情,他欠他太多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斯泰凡尼的傷好了大半,而他們的船也離斯泰凡尼的家越來越近,他不想就這樣分開,他必須讓羅森伯格知道他也同樣愛著他。

終於接近了他們的目的地,但羅森伯格卻從船員口中得知了一些麻煩事。

「船長,根據附近船隻的消息,各處政府下達通緝令要抓我們,已經有幾艘軍艦在城鎮附近巡邏,要是我們靠近的話恐怕很難逃掉...」

「我們搶了這麼多年他們這時才想到要抓我們?這也太巧?」

「恐怕是上次解決的那批海盜有人逃了,向政府告發我們的行蹤...」

聽到這個消息,羅森伯格沒有震怒,而是靜靜的思考。

「船長怎麼辦?掉頭嗎?」

「不,」羅森伯格肯定的說,「繼續航行。」

「船長?您這樣是自投羅網!」聽到羅森伯格的決定船員們感到不解,紛紛勸說。

「我不會拖你們下水,你們搭小船離開吧。」羅森伯格平靜的看著他的夥伴們,「如果有緣會再見的。」

船員們愣住了,不敢相信羅森伯格所說的話。

「船長...您為了斯泰凡尼,願意如此犧牲?」

「...是。」羅森伯格苦笑了一下,他願意為斯泰凡尼放棄自由,甚至生命。

「抱歉,我已經不是你們心中那個志在大海、無所畏懼的船長了。」

船員們面面相覷,直到其中一人開口,「船長您說錯了,您在我們心中的英勇形象是不會改變的,我們大多都是您撿來的,您給了我們一個家。」其他船員也笑著,「我們永遠都會追隨著您!」

「是啊船長!斯泰凡尼也是我們的夥伴,一起送他回家吧!」

「我們人多又一個個驍勇善戰!軍艦什麼的只是小菜一碟!」

大夥吱吱喳喳說個不停,羅森伯格卻一點也不覺得煩躁,他擁有一群家人,他怎麼現在才發現呢?

「...謝謝你們。」羅森伯格放鬆了表情,這難得的景象讓船員們大吃一驚。

「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斯泰凡尼,他不需要知道。」羅森伯格補充吩咐,得到大家的保證才放心。

另一方面,得到充分休養的斯泰凡尼在房內走來走去,他已經佔用船長室好多天了,導致羅森伯格每晚都只能坐著休息,對這件事他提過多次他可以回他的房間,但羅森伯格不准,天一黑就叫斯泰凡尼睡覺,睡前也不讓他說故事,有時候斯泰凡尼半夜醒來看到羅森伯格靠在椅背睡得不安穩時,都想伸手撫開他緊皺的眉頭、想親吻他的唇、想貼著他的耳邊告訴他...他也愛他。

但是斯泰凡尼沒有這麼做,直到最後一天。

「依照航行速度,今天就到家了...我必須跟船長說清楚!」斯泰凡尼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氣,但一想到他的海盜生活要結束了,便又沮喪的低下頭,「我好捨不得...」

斯泰凡尼拿起桌上的書本翻了幾頁,又憐惜的撫過他與羅森伯格一起畫的幾張地圖,那些都是他們一同走過的路。

過了許久,斯泰凡尼聽到外面有些聲響,更是有人高聲大喊的聲音,他趕緊想出去查看,還沒走到門便就看到房門率先被人打開,羅森伯格走了進來。

「船長,發生什麼事了?」斯泰凡尼見羅森伯格一臉嚴肅──甚至還有些悲傷──的樣子不免感到擔憂,但還沒得到回應就被對方拉住手臂。

「抱歉斯泰凡尼...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什、什麼意思?」

羅森伯格不管斯泰凡尼的滿腹疑惑,稍嫌粗暴的拖著斯泰凡尼來到甲板,然而抓著他的手力道並不重。

站上甲板,斯泰凡尼才看清目前的處境,他們的船對面是幾艘軍艦,海軍站在船邊對著他們高喊著要他們投降。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羅森伯格船長,我們快調頭啊!政府對於海盜是絕不寬貸的,要是被抓到後果不堪設想!」斯泰凡尼想起小時候曾經在家鄉看過被捕海盜的處決現場,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羅森伯格卻像沒聽見似的,逕自將斯泰凡尼拖到船邊面對軍艦。

羅森伯格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你們最好不要亂來,我們手上是有普通的平民做人質的,如果你們讓我們安全離開,我可以考慮把人質放了。」

斯泰凡尼聽著瞪大了眼睛,他到底在說什麼?他怎麼會是人質?船長到底想做什麼?

「你放心,」羅森伯格壓低了音量,只有斯泰凡尼聽得見,「你不會有事的,你會被他們送回家,他們會保護你。」

「什麼?為什麼...」斯泰凡尼看著羅森伯格堅定的眼神而明白了,心痛的要哭出來,「...您早就知道他們在這裡等著?您還自尋死路?就為了讓我回家?」斯泰凡尼又急又氣的抓住羅森伯格的手臂,「您太自私了!」

沒想到斯泰凡尼會有如此激動的反應,羅森伯格愣住了。

「我還沒跟您說,我...」

「對不起,」斯泰凡尼的話再次被打斷,「你不適合做海盜...」

羅森伯格不看斯泰凡尼,他沒看到他受傷的表情。

對面的海軍答應了羅森伯格的要求,要他讓斯泰凡尼搭小船過去。

「再見,斯泰凡尼。」羅森伯格將他推上小船放下海面,斯泰凡尼一句話都來不及說。

斯泰凡尼忍著淚水,他必須讓他的夥伴們安全離開,他默默的將小船划到軍艦旁邊,讓海軍將他拉上去。

碰───

就在他上船的瞬間聽到一聲刺耳的槍聲,他猛然回頭,親眼看著羅森伯格倒下。

「船長───」他喊得聲嘶力竭,卻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他看著軍艦快速的包圍他們的船,海軍們一個個架板過去逮捕他的同伴,斯泰凡尼憤怒的扯著旁邊海軍的領子大吼「你們答應放他們走的!!為什麼要開槍!!」接著甩開想架住他的人往船邊跑去,看準兩艘船距離最近的地方跳過去。

「船長!!」斯泰凡尼跑到羅森伯格的身邊跪坐在地,顫抖的抱起他,見他痛苦的緊閉雙眼,腹部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只能慌張的撕下自己的衣袖按住傷口,不到幾秒鐘就被染得一片鮮紅。

「船長、羅森伯格船長...您醒醒...拜託...」斯泰凡尼將他抱在懷裡,感受到他紊亂的氣息跟心跳聲。

「...斯泰凡尼...」羅森伯格艱難的睜開眼,看到斯泰凡尼的瞬間還以為在作夢,「...你在做什麼...你快離開...」

「不要!」斯泰凡尼說,「我不走,我再也不走了!就算您想趕我走我也不走!我想陪在您的身邊...拜託...求求您...」

羅森伯格靜靜的看著他,幾顆滾燙的淚珠滴在他的臉上。

「我會努力保護自己,不用您擔心...」

「您也是我一生最珍貴的寶藏...」

斯泰凡尼哭成淚人兒,羅森伯格抬起一手輕撫斯泰凡尼被眼淚浸濕的臉,無奈的笑了。

「...別哭了,你可是勇敢的海盜。」

斯泰凡尼掛著滿臉的淚笑了起來,「對...我是勇敢的海盜...我是勇敢的海盜...」

接著羅森伯格就因為失血而視線模糊,手從斯泰凡尼的臉頰滑落,閉上眼睛失去意識。

「...船長?羅森伯格船長...您等著,我會保護您的。」斯泰凡尼收緊雙手護著羅森伯格,抬頭看向四周,他的同伴們還在抵抗海軍的攻擊,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有幾個海軍向他們跑來要帶走重傷昏迷的羅森伯格,斯泰凡尼掏出羅森伯格腰間的手槍朝最近的敵人開槍,他也不管有沒有射中,總之不讓他們靠近半步。

幸好海盜們本身有足夠的戰鬥經驗,而且他們事先就已經做好迎戰的準備,有不少海軍無法制伏他們反而被擊倒。

斯泰凡尼看準了附近海域最容易逃跑的方向,拉住身邊的一個同伴說「往右舷艏二點前進,現在吹西南風,把帆打開速度應該可以到達10節。」

對方聽了之後將另一個海軍踢下船,跑到舵前依照斯泰凡尼的說法控制船舵,同時指揮其他人將帆打開。

他們順利的拉開與軍艦的距離,剩下的海軍漸漸被擊敗,等他們航行了三、四海哩才終於甩掉軍艦的追擊。

大夥紛紛鬆一口氣,直到斯泰凡尼擔憂的叫喚著羅森伯格的名字,大家才趕緊湊上來幫忙將他們的船長抱回船艙治療。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斯泰凡尼讓大家去休息,他獨自留下來照顧羅森伯格。

等大家離開房間,斯泰凡尼坐到床邊,看著羅森伯格還很痛苦的表情便握住他的手──就像他當時那樣。

「沒事了,羅森伯格船長,」輕輕執起他的手,用唇在手背輕啄了一下,「我會陪伴您度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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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泰凡尼不眠不休的照顧羅森伯格整整兩天,當羅森伯格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斯泰凡尼的臉,原本擔憂的表情在看到他睜眼的瞬間綻放燦爛的笑容。

啊,好久沒看到這個笑容了,還是一樣好看。羅森伯格心想。

「太好了!您終於醒啦!您還痛嗎?需要喝水嗎?」斯泰凡尼喋喋不休的說著,看似活力的樣子卻沒讓羅森伯格漏看他眼下的黑眼圈。

他施力撐起上半身,原本斯泰凡尼想阻止,卻被他稍微嚴厲的眼神瞪了一眼,斯泰凡尼便乖巧的扶著他靠在床帷坐著。

「...斯泰凡尼...我...」

「船長,」斯泰凡尼打斷了他,「您想聽故事嗎?我有海盜的故事喔!」

羅森伯格愣了一下,而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又無法拒絕他了。

「你說吧,確實很久沒聽故事了。」

斯泰凡尼甜甜的笑著,開始說他的故事,「從前有一個少年嚮往海上生活,某天他被壞人抓走,當他以為自己的人生即將陷入黑暗的時候,一位勇敢的海盜救了他,那個瞬間,少年看到了他航行的方向...」

接下來的故事內容被堵在一個綿長的深吻中。

海洋很大,而他們已經找到了生命最重要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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